第(1/3)页 演播厅的后台并不昏暗,即便是深夜,明亮的灯光仍旧照耀着每一个角落,可再明亮的地方,只要有人在,就总会有阴影。 姚长裕、陈光荣跟秦总秦誉面对面攀谈,双方脸上都漓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在叙旧一般,偶尔还能听到阵阵爽朗的笑声。 那陈光荣老师不愧是歌唱家,好家伙笑起来也是美声腔,6的不行…… 只不过他们这个聊天吧…… 若有外人,多少,都能听出些许“针锋相对”的意思。 秦总话里话外总是不离“沈铭恩”的名字,他不止一次的说着:“沈铭恩现在这个实力,随着您出国宣传我们的文化,您这边肯定如虎添翼,您二位这关系,估摸着后面还是一家人,这可得好好关照关照啊……” 姚长裕也随着他往下聊,就说:“不过是比较看好的后辈罢了,说不上什么特殊关系,一切还是得靠自己,倒是秦总,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哦,我也是受人所托……”秦总呵呵笑道:“他们公司的林总跟我是不错的朋友,托我关照他。” 这“关照”两个字,他咬的那叫一个深啊。 都没等姚长裕问,他就主动又说了句:“这外面都说啊,沈铭恩跟他们公司不和,可下面人不懂事,咱们作为上面人的总不能真不懂事,那有好机会,肯定还是紧着他……”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姚长裕、陈光荣就听懂了一句:“下面人不懂事,上面人不能真不懂事。” 他妈的暗示谁呢……陈光荣面不改色的想。 姚长裕也是阴阳大师,闻言神情不变,只笑道:“秦总说得对,上面的人肯定不跟下面的人一般见识,你说呢?” 秦总闻言眼神里闪过片刻的波澜,旋即同样是面色不变,点点头,道一句:“自然,不然这种机会能轮得到他吗?” 说着,秦总转头,扫了一眼舞台上的方向。 此时,沈铭恩的演出已经结束了,已经进入到了尾声,主持人上台正拉着他讲着一些对国庆的感受和对祖国的祝福。 简单看了几眼沈铭恩后,秦总又转过头来,对姚长裕和陈光荣笑道:“姚大师,陈老师,我之所以过来呢,其实也是因为沈铭恩……” “这次的国外演出是您二位带队,希望您二位,一定要好好帮我们看着沈铭恩点儿。” “我们这几家,可不允许他出任何的‘意外’。” “意外”两个字,秦总专门加了重音,同样加重音的还有“我们这几家”这几个字…… 他为什么专门提他们几家? 还特么不是给姚长裕施压、上眼药呢吗? 这暗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啊! 莫说是姚长裕,哪怕是一旁的陈光荣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他妈的这姓秦的可真是阴间的要亖啊…… 这踏马笑里藏刀的,你直接说针对人不行吗?! 过分…… 而让陈光荣感到很爽的一点是,姚长裕闻言同样是面不改色,反手就是一句:“客气了,自家的小辈,自当是照拂一二。” 姚长裕说这话的时候,陈光荣老师明显的愣了下,然后奇怪的转头看了一眼姚长裕…… 尽管,陈光荣和身边的人不止一次的开姚长裕玩笑,说沈铭恩是他女婿,可是姚长裕却没有一次承认过沈铭恩跟他有什么“特殊关系”。 今天,却直接当着秦誉的面儿,说沈铭恩是“自家的小辈”了。 这什么意思还不够清楚吗? 沈铭恩,我罩的! 啊……这话虽然有点儿羞耻,跟特么“涂山我罩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这样形容还真的好恰当。 听了这话的秦总明显也是有些意外,他可能是没想过这姚长裕这么不识相吧…… 但他也并没有发作,只是抿嘴浅笑,点头说道: “既如此,那姚大师可就得费心了。” 话罢,他冲姚长裕和陈光荣点点头,旋即指了指他们身后的方向,说道: “我那边还约了人,就不耽误二位时间了,回见。” “回见。” 陈光荣和姚长裕纷纷点头,目送秦誉离开。 脑海里回忆着刚刚秦总说的话,姚长裕的脸色也逐渐变得没那么好看了…… 听听秦总说的话啊! 面对姚长裕自当照拂一二的答复,他但凡正常,肯定是回一句“既如此,就麻烦姚大师了”或者“姚大师费心了”。 可他说的是什么? 他说的是:“那姚大师可就得费心了……” 搞得好像姚大师稍有不慎,稍微不费心,沈铭恩那一jio就踩到万丈深渊去了一样。 “这姓秦的真阴啊……” 秦总走后,陈光荣撇撇嘴,开始背地里蛐蛐起这家伙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