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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砚猛地睁眼。

    “你也感觉到了？”玄月看向他。

    “不是心跳。”苏砚低声说，“是同步。它在模仿我们的节奏。每一次攻击前，都会先捕捉我们的气息波动，然后用相同频率反击。它不是乱打，是在学习。”

    洛九璃神色一紧：“那就说明，它已经有意识了。”

    “不是意识。”苏砚摇头，“是本能。就像野兽闻到血腥味就会扑上来，它只要感觉到刻印之力，就会自动激活。我们现在站在这里，等于四个人同时在敲钟。”

    萧千绝沉默片刻，忽然抬手，将断刀横放在膝上。“那就别让它听见。”

    “怎么做？”玄月问。

    “封锁。”洛九璃接话，“用寒丝结网，隔绝外泄的气息。但我现在的寒源撑不了多久。”

    “不需要太久。”苏砚看着命契石，“只要够我们动手就行。”

    “动什么手？”萧千绝盯着他。

    苏砚缓缓抬起手，掌心对准命契石。“既然它是通道，那就反过来用。我不切断它，我把它变成陷阱。”

    “你疯了？”玄月声音一沉，“你现在和它连着命，要是反噬回来——”

    “我知道。”苏砚打断她，“但我比它多一样东西。”

    “什么？”

    “名字。”他低头看着胸前的石块，“它能模仿刻印之力，但它不知道我是谁。它知道规则，不知道意志。它能复制力量，复制不了选择。”

    他转向洛九璃：“你能重构符纹吗？把命契石的接收端反转，让它不再吸纳外界能量，而是……主动释放？”

    洛九璃皱眉思索片刻：“理论上可行。但需要一个锚点，把原有结构拆解重铸。这个过程一旦被打断，命契石会当场炸开。”

    “我来守。”萧千绝握紧断刀，“我能撑三息。”

    “不止。”玄月伸手，将短刃重新插回石缝，“我还能画一道血引，帮你定频。”

    洛九璃看着两人，又看向苏砚：“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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