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二楼房间门外,时念轻轻拧了拧把手。 房间没开灯,一抹白色的身影迎面坐在阳台前,仰着头,面朝着窗外的月光。 时念没开灯,静悄悄地走过去,挨着他身旁坐下。 “顾妄。” 她偏头看男人。 短短几天时间,他苍老了不少。 那么爱干净、有洁癖的他居然满下巴细碎的胡茬子。 “有我在。” 时念目光灼灼,眼里满是深情。 以前都是顾妄对她说这句话,现在反过来,她要把这句话告诉他。 “过去的恩恩怨怨就让它过去吧,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 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样的运气,能重来一世,认清很多人很多事,也懂得割舍很多人很多事。 “念念……”顾妄总算有了反应,声音很憔悴。 他转过身,一把将人儿抱在了怀里:“我们结婚吧?” 时念好半晌地呆怔,身体笔直地僵住:“……你说……什么?” “时念,我们结婚吧?正如你说的,活着的人要向前看。” “这趟缅北之行,说到底不过是我对母亲死的一种执念,真相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她活不过来不是吗?” “珍惜眼前人……” “嗯!”时念重重应声,回应他,把他抱的很紧:“顾妄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求婚,我想做顾太太,以后柴米油盐,陪你粗茶淡饭。” “好。”顾妄把人儿抱的更紧了。 原本空荡荡的心瞬间被填满,那种像浮萍一般漂泊不定的心,在这一刻找寻到了栖息的港湾。 …… 几天后,裴家老宅。 胡兰茵穿上了她最贵的旗袍,在宅子里四处游走。 “妈,该走了。” 裴成渊在宅子里找了一圈,总算在后院找到了她。 胡兰茵看着面前比自己还高了一大截的桃树,忍俊不禁。 “你说这桃树为什么一直长不大?开完花,永远结不了果。” “妈,看开点。”裴成渊劝道。 胡兰茵眼神怅惘,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这棵桃树是我刚嫁进裴家时亲手种的,有句诗说得好啊: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