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允央微微蹙起了眉,离开了放着画的书案,走到罗汉床边缓缓地坐下说:“本宫一向只会鉴赏一些山水花鸟,肖像一向不是本宫所长。敏妃今天拿来卢画师的新作,可怕本宫也个好坏,只怕今天要让你失望了。” 敏妃听罢,却也不恼,只是跟过来,坐到了允央旁边,唉声叹气。 允央虽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隐约感觉到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也不搭话,是是客气的让敏妃喝茶。 敏妃讪讪地央一眼,拿起了茶盏,吹了两下茶水上面的花沫,却没有品尝,轻轻地放了回去:“贵妃娘娘,您可能觉得妾身很多事,但是这画上画的,可是妾身的真实处境呀!” 允央一愣,也随势放下了手中的茶道:“敏妃何出此言?难道说,你感觉得到什么危险要临近了吗?” 敏妃听了这话,再也人忍不住,低着头潸然泪下。 允央赶紧冲饮绿使了个眼色,饮绿会意,从外殿拿来了一盒内府局新送来的帕子,呈到敏妃面前。 敏妃今天本带了自己的帕子,只是刚才哭得太急,自己拿来的帕子已被打湿了,于是从饮绿呈的盒子里选了一块月白色缎绣蜀葵的纳纱帕子。 允央见敏妃哭的伤心,一时也觉得不安起来。于是她尽量劝解道:“你也不必这么伤心,本宫虽然年轻,阅历少,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是你若是信得过本宫,就说说让你伤心的事,或许本宫也可劝慰一二。” 敏妃见允央说了话,脸上的神情不似刚才那般悲戚了。她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道:“贵妃娘娘一定以为本宫是疯了,为什么要把自己画成这个样子。可是您知道吗,就算是这个样子都不足以表达妾身此时此刻身受的痛苦。” “妾身十七岁月跟皇上,小心谨慎,安份守己,这快二十年来,也就只落得了一个旋波。可是……可是……苍天无眼,生生将我这个心头肉给夺了去。您想想身已然这把年纪,皇上也对矜新宫敬而远之,可想妾身的后半生也就在这样苦痛的思念与孑然的孤独中度过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