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刘福全马上跪下道:“老奴打听了这件事完全是出于皇上的关心呀!您自敛贵妃离开后,您便再不召见任何妃嫔,您自己心里苦,老奴全都里。今天冒死说了不知礼数的话,只是因为心疼皇上,还请皇上明察。” 赵元并没责备他,而是话锋一转道:“你以为朕今天停了马是为了妇人?其实我连那个妇人长什么样都注意,我只是碰巧她放在身前的衣襟。” “衣襟?”刘福全困惑地抬起头:“老奴愚钝,未能明白皇上圣意。” 赵元此时缓缓从紫檀嵌青白玉雕游龙纹宝座上站了起来,他走到窗前,面星辰散落天边,瘦梅独倚宫墙,静谧无声,却也有无边萧索,好似他在允央离开后落寞的心境。 “那个妇人跪下时身上礼服的前襟没收回来,摆在身前,朕打马经过时正好面绣着一朵栀子花,这让朕想起了允央。”赵元声音低哑地说。 “敛贵妃娘娘喜欢栀子花吗?老奴记得娘娘最爱长信宫的桂花与淇奥宫的西府海棠。”刘福全老老实实地回答。 赵元忽然回头深深地一眼:“你算是个有心的,也不枉允央一直真心待你。吸引朕的并不是这种花,而是花的画法。你我都知道,大齐贵族的衣饰上的花纹都需要先画上去再刺绣,所以怎么画就至关重要。我妇人衣襟上的栀子花非一般画师的手笔,因为其采用的是前朝失传已久的金线描边,花蕊点浮的手法。” 刘福全赞叹道:“皇上博古通今,英明神武,竟然连丹青绘画的技法都如此熟悉。” “你先别急着奉承。”赵元道:“朕对绘画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之所以知道这种画法,也是因为央这样画。” “皇上是说,这有可能是敛贵妃所绘?”刘福全睁大了眼睛,觉得难以置信。 赵元瞅了一眼他的表情,神色有些沮丧:“连你也觉得不可信吗?” “不,皇上!老奴觉得敛贵妃娘娘若是活在人世,一定会千方百计想要回到汉阳宫,但是皇宫不比别处,也许娘娘遇到了什么困难,难回进宫也未可知。所以只要将这位妇人今夜所穿衣服要了来,让行家仔细辨认,定能确定这是不是出自娘娘之手。”刘福全十分认真地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