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声声不息、越说越杂…… 听着,别提有多糟心了! “唉~” “唉!” 到此时,张伯驹的病床前反倒是安静了。 沙、沙、沙,咔、咔、咔…… 病房外的走廊上,忽然响起了一片杂乱的脚步声。 “胡院长。” “马院长。” “马院” “胡院……” 随着一声声“院长”的临近,病房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接着,大家伙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 “到了,就是这间,”一位女医生的话音,在门外响起:“35床的患者,就住在这间病房。” 纷纷脚步稍加停顿后,又再次响起。 这一次,不但听着声了,还见着人了。 6、7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两位气度不凡、目光坚定、身披白色战袍的白发老者带领下, 直接冲着35号病床,走了过来。 “请问,” 已近80高龄的胡院长,亲自询问道:“你就是35床的患者张伯驹?” 半靠在床头的35床患者,还没缓过神来:“对,我就是张伯驹。” 60多岁的马院长,直接戴上了听诊器:“你现在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张伯驹一时没了知觉:“我哪里不舒服来着?” 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细问的胡院长,接过了一位医生递上来了病历夹。 1979年的最后一个月,胡传揆与马旭两位大医,双双接到了北大医院院长的任命通知。 这二位医学界的泰斗,不但为祖国的医疗事业贡献了一生赤忱。 即便是之后停止了心跳,依然用另一种方式继续了他们的大医之路。 这二位亦师亦友,正是日后陈列于北医解剖楼、以供研究的两具遗骸。 而此时此刻,他俩正站在同样也舍己为国的张伯驹面前。 看着这二位严肃的表情,病床旁的几位都慌了。 周汝昌、启功、朱家晋,垂着双手左右看了看。 怎么还惊动院长了? 再看张伯驹的老伴潘素,早已经慌得不行了:“这……这是怎么了?”别是他老伴查出什么了? 正翻着病历夹的胡院长,没有正面回答病人家属,直接向马旭询问:“如何?” 持着听诊器的马院长,在几个着重点来回推了推:“没他们说得那么糟,不过为保安全,还是全面检查一下的好。” “和我想的一样。” 这一会,一左一右站在病床旁的两位院长,终于露出了少许微笑。 胡院长:“老先生,你不用紧张,配合治疗就好。” “好,好,”张伯驹点了点头,操着沙哑的嗓音:“我一定配合。” 马院:“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 “好好,”这一次,张伯驹老两口一块点头:“一定一定。” 两位大院说完,转身离开。 在他们走出病房的那一刻,留下来的4、5位医生立刻忙碌了起来。 “老先生,您受累了。” “老先生,您辛苦了!” “张老,您晚上没吃好吧?” “张老,您怎么不早说啊?” “您稍等,我们马上就帮您挑换病房。” “6号楼的干部病房,联系好了没有?” “快快,再去落实一下……” 这个年代,冷落就是冷落,热情就是热情。 不用遮遮掩掩,尽管积极表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