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山默默瞧了眼,展柜里的一片青灰。 ”十多年下来,他不但接触到了大量的青铜,还结交了很多文物藏家,”这会的马承源,也看着展柜: “60年代时,已经当上文物保管部主任的老马,带领同事把展柜全部用解放日报包住。 又向许多不明真相的同志宣传,这些文物都是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损坏了太可惜。 最后,不但保住了文物,还替他的许多浦江朋友保管了藏品。” 其中一位将家里三层楼72间屋子的藏品,都交给了上博保管。 “但有一家去晚了一步,等博物馆的同事赶去时,早已经人去楼空。 在屋里四处查找后,这個老马在墙角的垃圾堆里,翻出了这家的看家宝贝;商鞅方升。 79年那年,老马将馆里的藏品悉数退还,很多人都大感意外。 万分感激下,捐赠了大量的藏品给上博。” 江山:“其中就有那只商鞅方升?” “那倒没有,”马承源真的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但那家人见到失而复得的宝贝也很高兴,最后将商鞅方升低价转让给了上博。” “真不够意思。” “那可是商鞅方升,”马承源拍了下江外行:“人家能同意转让,老马已经感激不尽了。” “这家人也不想想,要不是你们马馆长,那什么商鞅早没了,”江山还挺讲义气:“这玩意要是我的,肯定一分钱不要直接就送给上博了。” “幸亏这玩意不是你的,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宰我……们馆长呢!” 跟江山一样,马承源这会也伸出腿叠了起来: “小伙子,做人要看得长远。人家遇上难处时,你不图回报的伸手拉一把。等你日后也遇上难处时,他们不会忘了伱的。” 江山伸长腿、抖着腿,细细嚼着这句话。 “90年代时,国内各家博物馆的头头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香江的古玩市场。大陆的盗墓贼一般都爱上那出货,” 和江山坐在一条板凳上的马承源缓缓说道:“瞧见展柜左边那只吴王夫差盉(禾)了吗?” 江山这会看得还就是这只铜盉。 “那就是老马逛香江古玩街时发现的,”马承源道:“当时一块逛街的,还有他的一位香江朋友何鸿章,人家见他眼都瞧直了,立刻掏了150万把盉买下送与了他。”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近了“吴王夫差盉”。 马承源:“此盉上铸铭文:吾王夫差吴金涛女子之吉器。” 江山一听惊了:“这是夫差送给西施的?” “是夫差送给他女儿的,” 马承源说完,继续向展柜的一边走去:“你再看这组编钟,这可给老马捡了个大漏了。” 江山:“哦?” “按照常规,青铜器上的铭文都是铸上去的,但你仔细看就会发现,”马承源道: “这组编钟上的字是刻上去的,要知道青铜器多出自商周,在那个年代还没有比青铜更坚硬的材料,所以就不可能出现刻字。” 江山点了点头。 “但老马当时仔细一看,就知道这组编钟不假。”马承源道:“在他看来,编钟上的字应该是之后的年代刻在编钟上的。 所以,这14件编钟在古玩店一直堆着没人要,都觉得是假货。 老马有位朋友是香江中文大学的教授,见他如此肯定便出钱买下了这批编钟。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1992年,山西曲沃县的晋侯墓地群被盗,山西的考古研究所对墓地进行了抢救性发掘。 什么叫抢救性发掘,就是在抢救已经被盗墓者打开的古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