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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偷偷瞧周围的工作人员，总觉得这里会有那人的眼线。有些话不便在这里说，她起身离开去给杜姐汇报。

    与此同时，陆见青出发去复诊。

    他下午有事，临时调整了诊断时间。

    清晨有些微凉泛着湿润的气息，他最讨厌，索性戴上口罩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一路平稳到原茵的诊所。

    原茵有一阵子没见到陆见青，单看外表，已经看不出他是一个极端精神患者。

    陆见青今天带了眼镜，身上随性穿着休闲风的衣服，和从前一丝不苟的样子天差地别。

    她记下这处改变。

    一般人可能会认为他的病有所好转，但她只觉得恰恰相反。

    暴风雨前的宁静，不过如此。

    陆见青轻车熟路坐到就诊位置上，摘下口罩。

    原茵觉得有些惊奇，她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兴奋？

    “陆先生今天心情不错，可以跟我分享一下吗？”

    陆见青倒是没有拒绝：“我有了见到她的新渠道，我现在基本确认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在她面前失控。”

    “原医生，我觉得我的病好了。”

    原茵没有着急反驳，反而顺着陆见青的话往下引导。

    “最近有和她联系吗？”

    陆见青微笑：“有的。”

    原茵书写记录的手一顿，又如常询问：“药剂有在注射吗？现在需要多少剂量才能够克制？”

    陆见青恍若陷进自己的思绪当中：“有的，两支。”

    原茵面色如常，心里却叹着气。

    陆见青说和对方联系，绝对不是正常渠道的联系。她没有办法控制病患的行动，只能从旁进行引导。

    她接手陆见青已经有两年时间，他日常生活忙碌，从来没有准时来复诊过。

    一年前的一次诊治，他告诉自己，他找到了‘她’。

    从那次复诊以后，每次过来，他都会变得更像正常人。

    她知道原因，甚至于这是她一开始使用的治疗手段。

    陆见青的表现，恰恰证明它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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