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少帅不也一样?”沈蔷薇轻笑,晃动着杯中的液体,“里面太闷,出来透口气。” “是啊,太闷。”贺承钧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句,忽然转头看她,“尤其是戴着面具跳舞的时候,更觉得喘不过气,不是吗?” 沈蔷薇的心微微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少帅说话总是这么高深莫测。跳舞不就是图个开心,戴什么面具?” “沈小姐觉得开心吗?”贺承钧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周旋于各色人等之间,应付那些贪婪、爱慕或者别有用心的目光,笑得脸都僵了,真的开心?” 他的话语带着刺,直接撕开了社交场华丽的伪装。 沈蔷薇终于转过头,正视他,眼底凝着冰霜:“少帅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我的庇护者?还是审问官?” “我只是觉得,”贺承钧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审视,“你并不属于这里。你不该被圈养在这金丝笼里,陪着这些人虚与委蛇。”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沈蔷薇心底最隐秘的角落。但她立刻武装起自己,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那少帅觉得,我该属于哪里?战场?还是您书桌上那张血淋淋的照片里?” “你属于哪里,你自己最清楚。”贺承钧毫不退让,声音压低,却更具穿透力,“那晚在江宁,你的眼神,不是属于舞池和宴会的眼神。” 又来了。他执拗地,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拖回那个雨夜。 沈蔷薇感到一阵无力与烦躁。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正准备用更尖锐的话语反击。 突然,宴会厅内传来一阵骚动和几声惊呼! “砰啷!”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音乐戛然而止。 贺承钧脸色一凛,瞬间将沈蔷薇往自己身后一拉,另一只手已然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向厅内。 沈蔷薇被他护在身后,能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和进入戒备状态的凌厉气场。她下意识地也握紧了手袋——那里面,躺着那把勃朗宁。 但预想中的枪声并未响起。 厅内的骚动很快平息下去。似乎只是一位侍应生不小心打碎了香槟塔,酒液和玻璃碎渣溅了一地,引起了短暂的慌乱。 虚惊一场。 宾客们松了口气,随即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笑和议论,似乎在嘲笑那侍应生的笨拙和自己方才的失态。 贺承钧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按在枪套上的手也松开了。但他并没有立刻放开沈蔷薇,而是就着这个保护的姿势,低头看了她一眼。 沈蔷薇也正抬眼看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