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互相给同伴检查背包,半人高的行军包装满了弹药、医疗品、补给品,重量达到了承受极限,每人负重二十五公斤,以及胸前挂着的主武器。在遍地草藤、酷热难当的原林里,若是一般人这么做,恐怕一步也难迈开。 沈如松有点犯烟瘾,他心知揭开面具几分钟来根烟是没什么,短时间的照射剂量不至于把脸给照烂了。本底辐射、电离辐射其他七七八八的辐射水平只要没有达到短时间1西弗以上,人都不会有太大感觉。 趁着排长最终确认方向前的休息时间,沈如松到底是没忍住,又可以说是不想忍。 他费劲扒拉开了谢国荣的背包外挂,戴着手套不大好划火柴,于是两人试了试都没打燃,好容易打燃了,深深吸了口。 腥气十足的江风把烟气吹散,闻着味来的见者有份,接过成本价几分一支的白鸟烟,轮流拉高防毒面具,匆匆吸了口罢了。 沈如松低头盯着靴尖上沾到的粉红色水沫,这是他上岸时踩破某个卵胎溅出的血,他当时心里悚然,枪口都抬起了,以为定要杀出一头变异兽了。 结果申思提醒他这只是水脂瘤,踩破了要立刻离开。 沈如松微微回头看着江水边,数以百计的小水蛇簇拥在破裂的水脂瘤处,争相吸吮脓液,那种密密麻麻的“簌簌”声让人不寒而栗。 他回头,面前是昏暗的同安岭,合抱粗的古树树皮爬满了怪诞恶心的脂瘤,目光投远一点,便感觉,无数头磨牙吮血的猛兽在梭巡。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