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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被下催眠术，可是，他的脑袋里，也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比起顾小汪刚才所想，他脑袋里何止多了几倍？

    那次顾小沫被下药，慕凌夜赶不回来，为了救她，两人差点就结合了，那天晚上让他体会到，原来男女这间的感觉可以这样美好。

    那天晚上，她亲了他的下巴，虽然只是下巴，可是对他来说，却是人生的第一次。

    他在山崖底下，救起她时，忍不住地把受伤的她抱在怀里，那一次，他做为一个男人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而哭。

    那是一个意乱情迷的夜晚，他曾压在她身上，吻上他的脖子。

    虽然，也不过只是在脖子上磨蹭了几下，他就捡回了理智。

    但就算是脖子，对他来说也同样是第一次。

    在顾小沫身上，自己经历了太多第一次，第一次他主动去抱一个女人，第一次因为看了她的舞蹈，就让他当场把持不住，第一次被一个女孩挽着手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同吃同住，第一次为一个女孩牵肠挂肚。

    有一天她会回到凌夜的身边，这样的习惯，也会被硬生生的打断。

    他不敢奢想，如果将来，自己有幸活下去，那么他们两个可不可以一起来别苑住几天？

    “……我决定去做手术，为了你。”

    看着床上那道熟睡的身影，微微弯曲着，他薄唇轻轻扬起，淡淡地笑了。

    就这样吧，忘记过去的阴霾，忘记母亲曾经死在手术台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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