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嬷嬷一愣,却仍然顺从地把蜜枣放到一边,用汤匙细心喂起我药来,是了,陈欣芸喝药的时候怕苦,一定赖着吃蜜枣,养成了习惯。我这一改,怕是引起了怀疑。我想必然是我昏倒在山上被陈欣芸家人找到了带回了陈府,此刻喝完药,身上汗泠泠的,又想昏睡。 迷糊中,听到窗外嬷嬷对这着人说:“人已经醒了,没事了,侗儿,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润姐儿已经没了,你不能再出事。” 那叫侗的男子想说话却又一声不吭的退下了。 我困意又再度袭来,脑海已经没有之前的撕裂痛楚,往事一幕幕放映般缓缓在脑海里细细回放。 看着这自称丁谦坤的小家伙,我不由一阵好笑。这眉目清秀的少年本事可能真有几分,那把剑顷刻间把周围的草木清光,很是神奇,人也很和善,就是说话有点磕碜,断断续续,与奶妈的儿子田侗沉默是金的性格不一样却又感觉一样,这么有趣的人我很少遇到,我便相约以后可到陈府来找我。 给祖母求完健康签回到家里,丫鬟田润递过侗哥的一个用草做的手工蚂蚱,栩栩如生,看得我出神,前日我想去玩蚂蚱,被母亲呵斥,哪想到这么快侗哥哥就拿给了我这个,真是好玩。 我对丫鬟田润说:“侗哥哥人真好,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哥,要开心死了”。 小丫鬟撇撇嘴:“小姐爱取笑,我可没觉得多么幸福。”然后一脸好笑地说:“我哥对我可没这么上心,可惜啊……” “多嘴,”从小带我的奶娘许妈,也是田侗和田润的亲生母亲对着田润说:“快去把鞋子绣好,一天到晚懒懒散散,也就小姐惯着你。” 田润嘟囔着“又是绣花,绣绣绣,真是烦人”走开了。 我乐呵呵跟许妈说:“许妈,我也讨厌绣花,田润不想绣,就不要绣了,不要逼她”。 “这怎么一样?小姐您是主子,琴棋书画学着,绣花只是锦上添花,润儿终究要嫁人,没有谋生技能,怎么生活! ” 许妈耐心向我解释,我似懂非懂地点头。许妈暗自叹息了一声:“真怕她心比天高,小姐身子丫鬟命。” “小姐,不要再跟陌生男子有交涉,尤其外面,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许妈继续叮嘱我说,我云里雾里无所谓地又点头称是。 丁谦坤时不时来我这里逗趣,我的玩伴甚多,不介意多一个,不亦乐乎,只是奇怪这人身上有好多秘密,不知道他从哪儿来,总是出其不意地出现。 转眼,我就要及笄,不止县城,在省城我也因出色的样貌盛名在外,父亲是官员里少有的清流,师从太傅,家族背景简单,本就是被外派历练,三年后即刻返京,被视为清流派的接替者,来我府求亲者络绎不绝,踏破了我家门槛,父亲左挑右拣总觉得不满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