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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场人减少了大半，少年少女们控制自己，节省无谓的攻击和体力消耗。

    上官阳缩在树影下尽量隐蔽，沉重的睡意让他眼皮直往下坠，他的意识开始泱散，反应也迟钝了不少。

    一个倩影悄悄靠拢，上官阳没有作声，对方比出的手势表明并无敌意。

    只见她脸蛋微圆，相貌甚甜，一双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却掩示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

    “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显然也是困倦至极，少女压低的声音透着疲意，“咱俩合作怎么样，不然等你睡着……”

    睡着了会怎样，不用说彼此心里都明白。上官阳看向对方：“怎么合作法？”

    “照现在的体力看，我大概还可以再撑上五个时辰，我想你的情况也差不多。”

    讶异于对方的坦白，上官阳默默点头。

    “我护法让你休息，两个时辰后轮换，单凭你自己撑不上十天！”

    “凭什么，我要相信你？”

    “咱俩都别无选择！”

    上官阳凝视她，少女苦笑，“好吧！我一直在观察可以合作的人，唯有你不曾主动击杀……”

    等了半晌无回音，少女开始催促：“该说的都说了，你的决定是？”

    “成交！”干脆地吐出两个字，上官阳垂下眼皮，迅速坠入深眠。

    五日的守护轮休和联手反击之后已有了些许默契。

    少女脚步微微虚浮，看来受伤不轻。据从旁观察，她诡异步法极快，出招迅捷狠辣，又善于把握时机，难怪能撑到最后，看来自己遇上了一个不错的伙伴。

    第十日的清晨，场中还剩下十人。

    魔宗弟子负手而立，冰冷道：“再杀五人，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

    话语宣告着不容更改的现实，十双眼睛对望。

    上官阳与少女携手攻击，攻防之际配合无间，大门，打开！

    一具具年轻的尸体从训练场抬出拖走，远处挖好了墓穴，早凋的生命将被一路掩埋，连名字都不会留下，能活下来的，只有强者！

    剩下的五人也被抬出来，生与死，如此轻易地划分，上官阳收回视线，身边的少女像知道他在想什么，露齿一笑。

    少女气若游丝：“我们还活着！”

    “恩，活着！”同样喑弱的声音回答她。

    足足一个多月两人的伤才养好，翻着刚送来的衣裳，上官阳笑道：“看来再过几天，我们就要觐见掌门了。”

    少女的唇微勾，生死患难，两人已近如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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