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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这一刻，凛若再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与曼姝的种种过往顿时连续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确信，她从来没有对不起过曼！既然她这般怙恶不悛，毫无悔改，那还有留下她的必要吗？

    但凡她有一点点的悔意，她绝不会动杀了她的念头！绝对不会！

    可是，她没有……

    正当曼姝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凛若倏然睁开了眼睛，冷冽地说道：“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还没等曼姝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凛若立即从袖中拿出一个净白瓷瓶，直接扔在了曼姝的面前。

    “喝了它，留你个全尸。”

    话音刚落，曼殊顿时惶恐不已，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凛若，一脸错愕的表情。

    怎么会……

    “大小姐！奴婢做错了什么了！您竟要杀了奴婢！还请大小姐言明，让奴婢死个明白！”

    曼姝其言铮铮地说道，大有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气势。

    只是听到这里，凛若的怒气全消，隐隐约约竟感觉有些好笑。

    她到底在执着些什么？

    “既然你要我言明，那我就一条一条说给你听。你身为我的贴身婢女，熟络婧修阁每一个地方。如果不是你授意，纵火的人哪能这么轻易地找到我的房间？”

    “如果叶娆没有许诺你好处，以你的心性会心甘情愿地为她办事？但现在看来，她并没有兑现她的承诺，否则你也不会是这副模样。”

    凛若每说一句话，曼姝的心就寒彻一分。

    不是因为凛若说了多么过分的话，而是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她都知道！

    她该怎么办？

    倏然，曼姝更加放声大哭起来，一改刚刚负屈衔冤的神情。

    “大小姐，您既然都知道奴婢的所作所为却还是没有杀奴婢，说明您想给奴婢这个机会。奴婢保证，日后只对您一个人忠心耿耿！”曼姝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直到这一刻，曼姝才恍然明白过来，凛若真的要杀她！

    “大，大小姐，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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