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孤家寡人-《王妃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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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流听过杜依依大逆不道的言语才敢在她面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在他们来看,高高在上的皇上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人。

    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所以他才会如此紧张小心,生怕自己一倒下大贺的权柄就会落到别人的手里,他培植宁朝戈,打压五军都督府都是为了这些。

    “皇上的人选是晁王?”

    常流点头:“但他也已经够强大,皇上一直在防止他与沈将军联手,现在更怕。”

    杜依依忧心忡忡的咬了咬舌尖,看了一眼院子里正在谈笑生风的两人。

    “事不从人愿!有些事,要做起来与想起来是不同的,这场好戏没有落幕,永远不会落幕啊!”常流叹气起身,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慢慢捡回各自的棋盒中。

    除了老去一辈的那些老臣,有几个大臣走上仕途不是为了扬眉吐气荣华富贵,早已被利益腐蚀得千疮百孔的朝堂,利益各自牵扯,皇上一力要破坏已经均衡的利益,就只会引来他们的反扑,这一次皇上对待罢朝的大臣如此温和容忍,就是因为这股力量太危险。

    这一日,皇上在东厂呆了一日,除了皇上与陆以安这两个当事人,没人知道这一场谈话的内容,两人走出东厂那间黑布隆冬的屋子时候,明月已经更换了艳阳。

    东厂的厂卫还是进入了府衙,陆以安等人在皇上离去之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这一场让很多人以为或许会让大贺改天换地的变动无声无息的就这么过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朝,穿戴整齐的百官上朝之时,内阁首辅陆以安当朝摘下了顶戴辞官,皇上宣布东厂东厂只负责侦缉、抓人,并没有审讯犯人的权利,抓住的嫌疑犯要交给锦衣卫北镇抚司审理,两方的让步,让局势紧张的朝堂人人松了一口气,若只是抓大,东厂也不过是锦衣卫壮大,锦衣卫成立已经是既定事实,皇上能做出这样的让步已经十分难得了。

    陆以安辞官,内阁首辅怎能空置无人,陆以安果真是从头到尾秉持着大公无私一心为民的理念,在辞官之时还举荐了内阁首辅的候选人。

    他所保举之人,乃是兵部侍郎之父赵其东,赵其东与陆以安同期在朝为官,管至工部尚书,且为翰林院学士,后因卷入一桩案子引咎辞职,一直在家中养老。

    皇上虽对陆以安再三挽留,但却最后还是同意了让这个陪伴了十多年的老臣退下去,陆以安保举之人皇上并没有当朝定下来,而是在下朝之后命书如海去召入宫见了一面。

    陆以安这个安排,对宁致远来说可是百利,虽说赵其东也是刚正不阿大公无私之人,但同在内阁,有有他的儿子在外相助,若是赵其东为内阁首辅,内阁无疑就还在他的掌控中了。

    京城并没有爆发动乱,皇上也没有一意孤行吸取了朝臣的意见,五军都督府的压力瞬间小了数倍。

    这日,沈客处理完了都督府的事务回到了府中,还是如往常一般在书房里处理私人事务,辞了官的陆以安带着陆夫人与陆湘雪在客房里有说有笑,虽说没了一个做内阁首辅的岳丈,沈客的地位并没有因此下降,军方不比朝堂,他多年稳扎稳打的战功,是谁也无法夺去抹灭的。

    “原来是去了泾城!”

    沈客看着那信笺上书写的几个熟悉的名字与地名,刚刚长出来的大拇指指甲戳穿了薄薄的信笺。

    泾城这个地方,是他积累下今日这一切的地方,那些老家伙都去了战火已经平息的泾城,结合到先前皇上的那些举动,沈客不得不怀疑。

    “朱阁都查不出来,你们能查出来?”沈客冷哼一声,将信笺撕成了碎屑。

    揉着手里一把碎屑,看着它散成渣又凝集成团,沈客倒勾的眉心开始向着中间靠拢,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么?本还以为能再拖一段时日,现在看来,是要另想办法了!

    朱阁这个人,必须除去,以前他苦无对手,但现在,他有了一个最好的助手。

    有些人,一饭之恩终生不忘,有些人,一生为其奔走不为所动,皇上的性情,注定让他无法长久一直的去相信一个人,他最相信的人,只有他自己。

    可他终究只是一个人,又哪里管得了天下事?他要抓兵权,要抓百官,就必须要养一条条如同朱阁一样的狗。

    你可曾想到,你将一切都给了他,他却还是无法信任你?

    沈客低声喃喃,冷笑将手中碎屑丢到了一旁的水盆中,浓墨薄纸,没入水中,再不见横撇捺的痕迹。

    两座大山同时移除,京城紧张警钟解除,宁致远安安心心的在府中吃了午饭,在午饭后带着杜依依去了信同侯府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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