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石伟当即起身陪笑道:“倒也不是小人想做这皮 条生意。只是这暖帐之中历来最易纠纷,小人素来办事公道,这职责还是大王子殿下亲点的呢,还赏了小人百户之职。只是……只是这名声,实在是不好听。”说着伸手挑开帐帘,将仪之让入暖帐。 谁知进帐一看,却让秋仪之大吃一惊。只见帐中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天尊教的圣女温灵娇和她那刁钻的侍女。秋仪之忙四顾暖帐,其中再无旁人,只有石伟一人站在他身后,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秋仪之连忙打发石伟出帐,这才说道:“原来逃出广阳之事,果然应验在在下身上。”仪之自失地一笑道,“不成想姑娘居然如此自降身份,淤于污秽之中,难道竟视女子名节于无物吗?” 温灵娇坐在床上也不答话,吩咐侍女道:“荷儿,秋公子也不是生人了,你还不收起宝刀,泡茶摆座?” 秋仪之这才知道这侍女的名字,见她微微一蹲,将一柄匕首收在袖中,走了两步搬过一个马扎放在跟前,又从茶壶中汲出一碗清茶,送到自己手中,调皮地一笑道:“此处简陋,没有雨前龙井,还请公子恕罪。” 秋仪之哪有心思喝茶,没有接过荷儿手中的茶碗,站着不依不饶地问:“这营妓身份虽是假扮,然而毕竟军中人多嘴杂,传言出去姑娘又有何面目立于世上?” 温灵娇微微一笑道:“原来公子竟也如此怜香惜玉,小女子这厢谢过了。只是这名节二字,不过是腐儒之见,不知多少人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却都是男盗女娼。何况我圣教对此向来不看重,当年先师的大弟子,就娶妓 女为妻,专心辅佐丈夫传教,便是我圣教第一位圣女。” 秋仪之是心思何等细密之人,短短数言便知这天尊教传教之时全不看重信徒身份,恐怕在下九流之中已经传播甚广,只不过士大夫不通庶务并不知情罢了。若是听之由之,恐怕天长日久酿出大祸,必须及时通知幽燕王,在广阳城中细细甄别,以免再生事端。 温灵娇却没料到秋仪之刹那之间竟有这样的心思,见他沉默不语,继续说道:“小女子既然委身于公子营中,那还望公子能够成全,赠我两匹劣马,也好让小女子逃出生天。” 仪之思索了好一阵,这才叹口气道:“也罢。在下既放过姑娘一回,那也不妨再卖姑娘个面子。还望姑娘此去,能够弃暗投明,改邪归正吧!” 温灵娇听了,微笑道:“公子果然仁慈,小女子终于没有看错。大恩不言谢,今朝一别,他日必有相逢之日……”说着,起身走到仪之身前,从袖中掏出一面铜镜,道,“此镜乃是小女子贴身信物,当下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若他日异地处之,凭此铜镜自另有一番计较。” 仪之伸手接过带着体温的铜镜,捏在手里,似有言相对,却怅然无语,径自走出暖帐,对侍候在帐外的石伟说道:“你去选两匹驽马,给这帐中两位小姐,放她们出营去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