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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都是她的命，她认命了。

    起码在这个家里，她跟朵朵不至于饿肚子，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如果真的离开这个家，她怀疑自己带着朵朵根本就活不下去。

    云清不想猜，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更何况，她跟春花在精神病院里一起呆了好几年，对她的情况，还有她心里的想法，她的固执，都已经十分了解。

    犹豫了片刻，云清还是决定实话实话：“春花姐，如果……如果你丈夫在外面已经有女人了，你会离开他吗？”

    那姓赫的就是能装，明明早就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而且都怀上了，还在家里装得跟什么似的，一点破绽也没露出来。

    也许也不是一点破绽也没有，而是春花太老实，也太相信这个衣冠禽兽了。

    “有……有女人了……”春花知道，面前的女孩不会随意地编排些什么，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也会这么说。

    一时心里难受得跟什么似的，鼻头发酸，眼眶也渐渐地红了，喉咙里像堵了棉花似的，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春花姐，你的丈夫在外面到底有没有女人，你自己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春花虽然性子懦弱卑微，在那个家里也没有什么存在感，但她其实并不愚笨。

    自己的男人对她是什么样的，她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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