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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林佳心里清楚，赵建群或许没有办法知道栾红英手中还有一个不在他名下的电话号码，可对于杨玉堂来说却并非什么难事。毕竟不会有人替栾红英交话费，只需要与移动公司某些人员搭上关系，或者说干脆花点钱，则很容易查到。

    “那个号码不在你本人的名下吧？”

    “是。”

    “在谁的名下，又与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一直保留着那个号码？”

    再一次犹豫了一会，栾红英才说：“那是我同在一座城市读大学的高中同学帮我办的。说起来，那位同学应该算是我的初恋，所以我才一直保留着那个号码。”

    “只是为了留作纪念吗？”

    “不……完全是。”脸颊突然泛红的栾红英低下头，轻声解释道：“若不是当年我那同学家里不同意我们的关系，也许我早就是他的妻子，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听得出来，栾红英不仅没有忘记她的初恋，而且还一直十分痴心地给自己的初恋留着一个专用的联系方式。不过，这与林佳今天提审栾红英的目的无关，自然也就不会继续寻根问底。

    “邢忠典与你联系的目的是什么？”

    “他开始说一直在为他即将成立的扶贫基金会物色一位懂财务的负责人，而杨玉堂就把我推荐给了他。不过，后来我总感觉不大可能。”

    “为什么？”

    “因为接二连三发生的邪恶纹身案。特别是被你们警方侦破后，我怀疑赵建群最初把我的联系方式告诉杨玉堂的目的，极有可能也把我当成了其中的对象之一。只是还没来得及对我实施侵害，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才又把我的联系方式告诉了邢忠典。”

    “按照你的分析，他们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邢忠典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虽然我不怀疑我的业务能力，但我还是能从邢忠典一次次打电话来的语气变化中感觉到，他的目的应该只是为了找一个排解寂寞的女人。所以，我才迟迟没有答应与他见面。”

    “你所掌握的邢忠典的那个手机号，你曾经告诉过什么人吗？”

    “从来没有。”栾红英说到这里突然看着林佳道：“哦，好像董建春曾经偷看过我的手机。”

    “你是怎么发现的？”

    “有一次董建春约我出去吃饭，当时刚好接到邢忠典一个电话。我也没有避讳董建春，当着他的面接完电话后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发现手机被动过了。所以，我怀疑董建春应该翻看过我的手机。”

    “那你怎么确定董建春就一定是看的邢忠典的号码？”

    “因为董建春与赵建群一样也对我动了不良之心，只是碍于他和我姐的关系，我不好对他不假颜色。在我姐的撺掇下有时不得不敷衍董建春，答应和他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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