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地目光难过,望着尚在稚龄地女儿,叹道,“阿嫣,你实是命苦。” 身为女子,容颜如花又如何?富贵门庭又如何?终不如,能有一知心人,共效于鸳鸯。 宣平侯世子张偃偷偷溜进殿中,躲在桐柱之后,听到了母亲所说的命苦,心中大急,不懂其中深意,连忙出来问道,“你住在未央宫里,不开心么?” “偃儿。”张嫣怔了怔,起身拉过他问道,“不是让你在外面玩么?怎么偷偷进来了?”又瞪了一眼连忙赶进来地荼蘼。 “阿姐不要怪她。”张偃摇摇头道,“是我适才不小心将蜜浆洒在身上,才让她们去为我取衣裳。阿姐,”八岁的张偃摇着姐姐的衣摆,固执的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是皇帝舅舅惹你不开心么?” 张嫣笑道,“你先去换了衣裳。阿姐再跟你说话。” 被儿子这样一闹,鲁元也不好再多说,只好作罢。 这时。长乐宫中吕太后遣人送给张皇后果品,来人入殿揖拜道,“见过皇后娘娘。鲁元长公主。”却是吕伊。 鲁元待张嫣叫了她起,方笑吟吟道,“好久未见五娘。五娘近来还好吧?” “多谢长公主关心。”吕伊嫣然笑道,“承蒙太后娘娘与陛下恩典,年前擢拔夫婿韩幄,亦封了关内侯。近来又诊出伊已有身孕,如今不过在长乐宫陪着太后娘娘说话解闷罢了。” “哦?”张嫣不免愕然。问道,“韩夫人有孕了么?” 伊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便不免在吕伊纤平的腹部顿了一顿。吕伊不过比她大两岁,开了年才叫十六,小小年纪便做母亲,其实对母子双方都有不利,于是笑道,“既如此。便不好叫你操劳了。不妨坐下说话。” “不过替太后娘娘送一点果品,有何操劳地?”吕伊甜甜笑道,“长公主难得进宫与皇后娘娘母女团聚。伊便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待吕伊离开之后,鲁元方叹了一口气,心情沉重。 “阿母,”张嫣岂非不知道她的心事,然而不好多说,只得岔了开去,取了一个果子递给母亲,盈盈笑道,“这是太后送过来的南越果子。冬日难得尝鲜。你不妨尝尝?” 鲁元强笑接过嫣,后宫之中,最重要地还是有子嗣傍身,先帝当初宠爱戚夫人,母后因为有陛下,才有底气与戚夫人一战。你----”她欲言又止, 你打算如何? 张嫣笑了一笑,啃了一口果子,“阿母。这才一年呢。” “你真的真的不必为我担心。我从来不是亏待自己地人。纵然是绝地,我也有本事为它生出一条路来。来日方长,终有一日,我会告诉你,我过的很好。” 天色将晚,她送母亲出宫,站在椒房殿的门口,看着载着母亲和弟弟的宫车沿着陈道,碌碌向东阙门而去。 为了怕鲁元担怀,适才,她并没有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母亲。 从上次相见之后,除了五年岁首大朝之上遥遥望得一眼,大半月来,她再也没有见过刘盈。 这一次,她家舅舅又在犯什么别扭? 她思来想去,不觉的当日病重说话有事,那么,问题还是处在她那次落水之上? “木樨,”她招来侍女,再一次问道,“当日你去宣室殿,陛下可有何异常?” “没有啊。”木樨低眉答道。 “那,”她又问道,“陛下是立刻答应了你的禀问么?” 木樨怔了一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