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方子业笑道:“用眼睛看。” “那方教授就是不在意么?”谭记者也插了一句嘴。 谭记者是鄂省媒体的记者,孟常祎则是龙台媒体的记者。 “网上博主的发言我不在意,不过底下的一些评论我是有认真看了的。也不能说全然不在意。”方子业回说。 接着,方子业确定:“这段一定会被掐掉吧?” 孟常祎说:“肯定会被掐掉的,方教授您说。” 方子业紧了紧眉,笑着说:“有人要指导我的临床工作方向!一部分病人不乐意就要我改科研方向了,有这个时间,他都能写一份科研标书了,找我的茬子干嘛?” “国家科学基金委员会可没有明文规定普通人不能投课题标书的。” 孟常祎和谭记者二人听到这话都笑了。 方子业,气质与他的年龄职称一样,年少有为,非常自信。 王兴欢院长这会儿也道:“孟记者,谭记者,其实我的意思也和方教授差不多。科研本来就是自由的,做科研的方向也应该尊重自由。” “如果做科研都有八股制定的话,那么科研这两个字都不必再谈起了。” “任何一个行业,都只有极少数极少数一撮人,敢于对绝对的未知和无能去发起挑战。” “比如说方教授在研的渐冻症病种,全世界有多少团队都在它的面前折戟沉沙?” “大部分人能看到的就是目前科研臻待突破,没有看到的就是数百甚至数千人夜以继日、费心费力的付出而又没有收获。” “罕见病的患者固然少,但它也绝对是我们医学的重要组成之一。” “我们华国的老百姓,也会犯上罕见病,这些罕见病依旧无药可治,他们也在受苦,也会死的。” 孟常祎一听王兴欢的发言,就知道王兴欢是会说话的老阴阳人了:“所以,王院长您的意思是,网络上的传言太过于轻佻了。” 王兴欢自然地说:“能不能再掐一段?” “也可以!~”孟常祎点了点头。 “这件事的性质说严重点,他只把自己遇到的病人当人看,并没有把自己看不见的患者群体当个人!~” “自以为很有同理心,实则杀人不用刀了。” 孟常祎的脸皮一抽,不愧是老院长了,这扯大旗的功夫真的是炉火纯青,而且你还不能找到毛病。 王兴欢的逻辑是非常严谨的。 难道患了罕见病的人就不是人,被逐出国籍了么? 谁敢说这样的话? 谭记者这会儿拿着手机,问:“王院长,我觉得这个作者的一个评论很有意思。” “他说,我觉得医生的本职工作就是治病救人,而且应该更多的为病人考虑,否则就是沽名钓誉,配不上一个医生的医德。” “作为一个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尊重他人,在道德准绳内束缚自己的欲望,在道德准绳内,尊重他人的自由,否则就不配为人!” 王兴欢毫不犹豫道:“那我和方教授去改行治感冒好了啊。” “全世界范围内,患者群体最多的是什么人?普通感冒、流行感冒患者。” “可能有人一辈子没做过手术,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没有感冒过,而且不止发生一次。” “谭记者,你认同我的说法么?”王兴欢笑得自然。 谭记者想了下,才说:“我上个月就感冒了两次,一次是甲流,一次是支原体。” “对,相比起感冒而言,所有的病都是相对罕见病了。这就是我对他的评论的看法。”王兴欢道。 当然,王兴欢也不止是在吐槽:“目前,国家对于医疗相关的政策就是分级诊疗制度,要讲究不同医疗平台与服务病种的适配性。” “华国最多的医疗单位是什么呢?肯定是药店,而后是诊所,再是卫生院……” “二甲医院和卫生院的定位不同,三甲医院和三甲医院之间的定位也必然是不同的。” “反正方教授做的事情,是红头文书的指示,符合国家政策,也是国家鼓励的事情。”王兴欢不经意之间,又扣下了一顶大帽子。 谭记者和孟常祎二人听到这话,瞬间表情错愕。 第(2/3)页